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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隨改革開放的成長

發(fā)布日期:2018-07-10   點擊數(shù):6976


1978年,決定國家改革開放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,我7歲,從育紅班(培養(yǎng)紅色幼苗革命接班人的學前班)升入了小學一年級。

村小學是在原關帝廟的舊址建的,老人們說我們上學就是到廟里。“七七”事變爆發(fā),參與領導黑鐵山起義的著名抗日英烈馬耀南,1939年7月22日從牛王莊突圍至大寨村東磨盤下不幸中彈犧牲后,據(jù)說其戰(zhàn)騎在傾盆大雨雷鳴電閃中載忠魂繞此廟遠去。廟當毀于1958年,有位老兄回憶兒時曾見過關帝塑像,但他1959年開始上學時已經(jīng)沒有了。

學校坐北朝南,進門東側10余間房,有教工宿舍,有村衛(wèi)生室,還住著來村懸壺濟世50余載終老于斯、時常來我家與先父小酌幾杯的、沂源縣老中醫(yī)李化平老大爺;西側是東西向周長大約150米的簡易跑道加籃球場。我有生第一張照片就是大約5歲時和東鄰表弟一起在西側籃板下照的。北部兩排是教室、辦公室:前排自東往西分別是辦公室、育紅班、露天過道、四五年級教室;后排是一二三年級教室。西墻好像沒有,外面就是一片田地。那時還有國民黨要反攻大陸、空投傳單的傳聞,我們會用自制的洋火槍之類,在西邊的田地里做些戰(zhàn)斗的游戲。西南角獨立出去,是一座張姓人家的灰黑色磚混結構、雕刻精美的四合院,當為清末民初的建筑,約在2000年左右翻蓋,原來的古色古香蕩然無存。小學校也于90年代中期遷至村南聯(lián)辦初中(該初中已更名鎮(zhèn)辦學校,搬遷至鄰村的新建教學樓),原址改建了幾處普通民宅,有的還保留了老房子。

教室前面黑板上方最早懸掛的是馬克思、恩格斯、列寧、斯大林、毛澤東5幅偉人像,后就只掛毛澤東、華國鋒兩位主席像了,再后來就什么也不掛了。育紅班沒有課桌凳。一、二年級課桌是土坯壘砌的臺子,凳子自帶;記得我曾經(jīng)帶過家母用麥秸編制的高約20厘米、直徑約15厘米的墩子。家母生長在馬踏湖邊,從小父母雙亡,在其兄(我舅父)的扶助下長大成人,對這些編織、針線之類的營生特別在行,是我們一大家人的衣服、鞋襪的依賴,70多歲時還經(jīng)常給親朋鄉(xiāng)鄰的嬰兒做虎頭靴。三至五年級教室使用水泥構件壘的課桌凳,用紙漿敷面,防止過涼。教師多是本村民辦教師,他們有的堅守三尺講臺直到轉為正式在編教師,有的不甘清貧投身后來的市場經(jīng)濟大潮中一顯身手。高中畢業(yè)干了兩年建筑隊又接替老父親做了民辦教師的大哥,這時已在本村初中任教,做過多年的畢業(yè)班班主任,后來通過民辦教師考學,重新分配到縣里一所高中任教,現(xiàn)已退休,下棋打球,子孫繞膝,其樂融融。

到了1983年春天,五年級下學期,我們搬到了村南頭的初中,編成一個班,擠進了80人,有個別初中老師給我們帶課。就在這一年,全縣全部實行以戶為單位的“大包干”責任制,我家分到的責任田原來生產(chǎn)隊種了幾畦蔥,需要處理掉改種其他作物。地里的重活干不了,處理蔥的任務便歸了我。家里人稱好捆成1斤1把,周末時間我用獨輪小鐵車一次裝上三、四十把,到鄰近村莊叫賣,不用現(xiàn)稱,也不用討價還價,大約5分錢1把。既完成了任務,鍛煉了身體,又培養(yǎng)了點經(jīng)濟意識,倒也是一種樂趣。

小學的時候,在老師的帶領下,還經(jīng)常到生產(chǎn)隊里做些撿拾麥穗、顆粒歸倉的活路。上了初中,直到高中,再到農(nóng)田干活就是自己家的責任田了。割麥子鐮刀使不好,速度不快,那就捆麥子。然后扛到路邊地頭,裝車,回運,用鍘刀切下麥穗,晾曬。那時打場(脫粒)最初是用人或馬驢騾拉碌碡軋,后來用上了電或柴油機做動力的脫粒機。全村幾百戶人家排號等十幾臺機器,電力還不能正常供應,又要躲開“六月天,孩兒臉”說來就來的降雨,要三五家互相幫忙才行,所以打場(脫粒)的關鍵幾天經(jīng)常是徹夜不眠的奮斗,偶爾也會發(fā)生因為疲勞過度或者不小心導致的機器傷人事件。直到90年代中期,才逐漸用上了拖拉機牽引的收割機、直接脫粒的聯(lián)合收割機。彼時,我已參加工作有年,地里的農(nóng)活基本也不回去干了。

父母辛勞一生,有我兄弟姊妹7人。父親上過高小,頗有些書生意氣,后半生當過村里的民辦教師,干過農(nóng)活,春節(jié)之前經(jīng)常為莊里鄉(xiāng)親書寫春聯(lián),我邊看邊抻紙,邊聽些對聯(lián)掌故、為人處世的道理。后來,寫春聯(lián)這活也漸漸由大哥接手,我的任務還是邊看邊抻紙,偶爾也發(fā)點評論,或者拿起毛筆胡亂涂抹幾筆。父親82歲高齡仙去,已十載有余,音容笑貌時有閃現(xiàn),夢中依然是六、七十歲健康矍鑠的樣子。老母健在,年逾九旬,耳目之力漸弱,輪流在我兄妹幾人處頤養(yǎng)天年。大哥之上,有大姐二姐;之下有三姐、四姐、二哥和我。我上小學時,前四位俱已婚嫁,四姐、二哥、我還在讀書。

1979年四姐考上了北鎮(zhèn)衛(wèi)校,去了離家百余里的外地上中專,算是鯉魚越了龍門,實現(xiàn)了農(nóng)轉非,畢業(yè)分配至一家市級醫(yī)院,去年退休又擔負起看外孫的重任。我最初接觸的英文字母,就是她放暑假回來教的。5年后,二哥高中畢業(yè),考取解放軍外國語學院,隨即穿上了軍裝,家里也開始享受軍屬的光榮待遇,在當時是轟動全村的一件大事,光酒席就擺了40來桌。又過了5年,輪到我高考的1989年,我考了個師范??茖W校,畢業(yè)后舌耕不輟已是28個年頭。1995通過自學考試,取得了本科學歷;1998年又通過了全國律師資格考試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,送走一批批青年才俊的背后,銀絲漸漸爬上雙鬢,每當聽到或是見到他們在各行各業(yè)嶄露頭角時,欣慰之情便會油然而生,便有某某某曾經(jīng)是我的學生云云。

2009年我光榮的加入了九三學社,2012年以來連任縣政協(xié)委員、常委,積極參加縣政協(xié)組織的專題調(diào)研、民主協(xié)商,積極反映社情民意,獨立或聯(lián)合向縣政協(xié)會議提交近30件提案,多篇提案被評為優(yōu)秀提案,被表彰為縣優(yōu)秀政協(xié)委員,獲“光彩九三、和諧淄博”突出貢獻獎優(yōu)秀社員榮譽稱號。

回想上世紀70年代初,一家近10口人擠在3間老屋,掙扎在溫飽線上。孩子多,勞力少,生產(chǎn)隊按工分計酬,家里常常寅吃卯糧。到了70年代末,隨著姐姐們的出嫁、考學,大嫂的進門,分田到戶責任制的實行,日子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先是在院子里蓋了兩間南屋做大哥的婚房,后新劃宅基地蓋了五間石頭地基、土坯做墻、麥秸覆頂?shù)姆孔樱?0年代中期大哥又另蓋了爐渣澆筑做墻的新房七間?,F(xiàn)在一大家人近40口,散聚濟南、濱州、桓臺等地,多數(shù)進城住著寬敞明亮的樓房,在自己的崗位盡職盡責,盡享齊奔小康的喜悅。

追隨改革開放的腳步,一路走來,波濤洶涌,泥沙俱下,有艱難曲折,有浪花飛濺,但更多的是對新時代無限美好生活的期待。這不就是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所希望得到的嗎?(桓臺縣漁洋中學教師、九三學社桓臺縣基層委員會  孫獻文)